这么深的印子,跪了也不是一时半会了。
江枭俯身替寒酥将膝盖上的土拍掉,轻轻揉了揉:“是不是很疼?”
“才跪了半个小时,疼什么疼,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想让我救人?”
闻人恒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屋里出来,瞧着眼前这一幕,眸中尽是意味深长。
江枭起身,压下眼中不悦,恭恭敬敬给闻人恒鞠躬道:“想必您就是闻人前辈,此事皆因我而起跟酥酥无关,只要闻人前辈肯救人,别说半个小时,您让我跪多久都行。”
闻人恒这才看清江枭的脸,他虽然好些年不问世事,但江枭和江亦行还是分得清的。
在他的记忆里,寒酥跟江亦行那满眼阴郁的少年才是一对,这是怎么回事?
还酥酥?
寒酥少年时期提起江枭就滔滔不绝的吐槽,断不会像现在这样愿意让他触碰自己。
“进屋,把事情说清楚。”闻人恒突然来了兴趣,严肃道。
寒酥两眼一黑,额上的青筋都快爆起来了,这老头!
江枭不来还好,这外人一来,小老头又开始摆架子了。
“你能不能先救人,这些八卦什么时候不能听,你要乐意听,我晚上趴你床头给你讲一夜。”
“你看看她的态度,你看看。”闻人恒故作凶狠的指着寒酥道。
江枭握住寒酥的手,温柔劝道:“没事,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只要闻人前辈肯去,他怎样都行。”
说着,江枭抬眸对闻人恒道:“前辈别生气,我妻子还小,性子急了些,也是救人心切。”
闻人恒过门槛的时候差点摔倒,扶着门瞪大双眼看向寒酥:“妻子?谁是他妻子,你吗?”
寒酥:“……”
这地方除了她还能有第二个雌性么?
*
另一边。
江亦行和寒娇娇带着一大堆礼物,紧赶慢赶地在东郊……迷路了。
“江枭是不是在故意搞我们,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人住啊?”寒娇娇被难走的土路颠得都快吐了。
“安静点,老徐已经来跟我们汇合了。”江亦行本就满心烦躁,听到寒娇娇的抱怨更烦。
寒娇娇气鼓鼓的别过脸:“他话是这么说的,肯定闻人恒并不难请,故意让你迷路自己邀功。”
突然,老徐的车出现在他们的视野里。
“这边这边。”寒娇娇摇下车窗招手。
老徐给司机比了个手势,带着他们往闻人恒的住处赶。
在东郊绕了十多分钟,他们来到一处院落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