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宋怀东依旧跟个铁塔一样,静静的杵在那里,目光只不经意间……时不时看向桌上的一大只烧鸡。
这里真正的丛老手,除了蔡延年外,其实就只有王二狗了。
陈琼身侧坐著春华楼两名魁,其中之一便是那春晓,正拿著几张纸和一套数独,和陈琼低声而语。
另一侧的姑娘以胸脯为支撑,整个人都要侧靠向陈琼的胳膊,却没等成功,就被陈琼转首冷眼瞪去。
可不能真把陈琼惹急了,赵兴连忙使眼神,让那姑娘往一旁坐点,只负责倒酒便是,別靠那么太近。
这时陈琼忽抬起头来,向赵兴淡淡道:“你要和蔡总旗多学学。”
搞了半天,赵兴压根没给自己安排姑娘。
正被一姑娘贴身餵酒的蔡延年登时惶恐。
赵兴也同样惶恐,隨即訕訕道:“属下资歷尚浅,今后肯定是要蔡总旗多多学习的,只是……”
“属下始终谨记大人提点,在绣春刀未得大成前,万万不能破身,故而……”
“……”,陈琼琼鼻微皱,不再多言,自饮一杯。
眾人哪敢让陈琼独喝,自是纷纷陪上。
须臾,陈琼又喝一杯,眾人再陪。
之后几乎每几个呼吸间隔,便要共饮一次。
转眼间,几大坛酒就见底了……
蔡延年、张上进,还有王二狗哪怕再担心没把陈琼陪好,却也实在力不从心,全都呼呼酒醉睡去。
唯有宋怀东一直坚持著,屹立不倒。
直到……连赵兴都实在扛不住了,趴到了桌上。
前世的赵兴,陪著老板公关拉投资时,也曾號称千杯不醉,这一世喝这种纯度不够的低度酒,本应该无敌手才对。
怎么会喝不过这个疑似阉人的顶头上司!?
这个困惑,一直横亘心中,等到彻底酒醉前最后一刻,趴在桌上的剎那,看到陈琼一根垂在桌下的如白玉般细嫩的手指头末端,正簌簌不停的滴落著酒水,才终是恍然。
太特么坑了!
內家高手喝酒,便都是这样的欺负人吗?
虽然心中愤懣,但赵兴却感到很少有的欣慰和放鬆。
桌上的,除了蔡延年外,便都是自己最亲近的和兄弟一般的下属了,以及……最为信赖的上司。
虽然需要那么一点为官之道,却也不用……真的勾心斗角。
但还是不能完全放鬆啊。
搞不好这陈琼不怀好意。
男人在外面,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护好自己……
见除了宋怀东外,余者都趴下了,陈琼便也住口,瞪了眼那几个姑娘,让他们自行离去。
陈琼大步往外面走去,虽面颊微红,好似有几分醉意,但走路却没丝毫摇晃,和过往一样,稳的一批。
宋怀东哪敢劳烦陈琼,靠著一人之力,连抗带背带抱的,把其余四人都带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