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站在廊下,低头凝视着掌心那枚扳指。翡翠冰凉,却仿佛烙铁般烫人。 她轻轻收拢手指,将信物紧紧攥住。 殿外的避暑水车渐渐停了下来,待到水帘枯竭,庭院里的秋意也慢慢生了出来。 金黄的银杏叶铺了满地,却无人有心欣赏。 秋日的晨光斜斜洒在靖王府寝宫场外,青石板地上跪着一排低垂着头的下人,苏晚月身着素色锦裙,手持名册站在阶前,神情冷肃。这些时日她借着王妃的身份,将府中人事摸得透彻,那些藏在暗处的眼线与蛀虫,早已被她一一标记在名册上。 最早被点到名的是管账的主簿,此人面黄肌瘦,却在袖中藏着成色极佳的玉佩。苏晚月只淡淡拿出他与外府私通的信件,他便双腿一软,哭着求饶,连带着供出了三个受他收买的小吏。处理得干净利落,在场众人无不屏息,再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