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那群粗鄙的看客里头,干净得像是荷塘里新开的莲。她慌里慌张地掷来那支玉簪,眼睛亮得惊人,倒像是我才是该怯场的那个。 后来她来戏园子,总是坐在最不起眼的角落,眼睛却一直跟着我转。我唱《离魂》时,看见她在台下偷偷抹眼泪,那模样,比台上我这扮鬼的还要伤心。 茶楼相认那日,我本打算说几句场面话就走的。可见她认真替我斟茶的模样,忽然就舍不得了。她那双手,一看就是没吃过苦的,抚在青瓷茶盏上,倒比那瓷器还要细腻三分。 我们一起经历的那些事,现在想起来都像是戏文里的桥段。夜奔时她背着我过溪流,藏身药铺时她整夜不睡地守着发热的我。每回我咳得厉害,她总是第一个冲过来,手忙脚乱地替我拍背,眼睛红得像是要替我病这一场。 我最爱看她为我煎药时的模样。平日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