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踩在人心深处。春杏撑伞随行,目光几次欲言又止,终是只低声问:“主子方才在祈年殿站了太久,冷不冷?” “不冷。”她摇头,抬手抚了抚鬓边被风吹乱的碎发,“反倒觉得……心热。” 春杏垂首,不敢多问。她知道,那一夜的雪、那一页书、那只木雕小兔,早已不是旧事重提,而是某种宿命的回响。主子从不说痛,可她记得五年前那个暴雨夜,赫昭仪独自跪在佛堂整整一夜,指尖掐进掌心,血染红了经书??那是她第一次看见主子哭,无声无息,却像整座宫墙都在震颤。 马车停在宫门侧道,车帘掀开一角,岳钟琪亲自守候在外,甲胄未卸,眉宇间尚有尘色。“卑职已查明,那名掌事太监昨夜试图出京,于通州渡口被捕。他供出幕后另有‘影阁’一脉,专司伪造圣谕、调换血脉、操控梦境,自先帝晚年便已潜伏宫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