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身。 窗外的路灯拖拽出长长的,橘色的昏线。视野所及的一切都在轻微地晃动、变形,直至化为一片模糊的色块。 她把额头抵在冰冷的车窗玻璃上,细微的凉意非但没能让她清醒,反而让她更深地坠入一种疲惫的昏沉里。 原来酒精的高明之处,不是提供瞬间的眩晕,而是给予漫长的,沉沦许可证。 理智的、克制的、习惯于用公式推演一切的那个沉知周,在此刻溺了水。 昏昏沉沉中,声音隔着一层模糊的介质传来。 “到了。” 她没有回应。 “周周?” 他俯下身,大概是想看看她的状况。可车内的空间太过逼仄,动作间,衬衫前襟擦过她的脸颊。 这种触感把记忆纤维也一同勾了出来。闷热的竞赛自习室,他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