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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腿再度负伤(第1页)

段燎有些玉玉了,王铁柱来给他送早餐:“段哥,我妈刚刚蒸的肉包子,热乎着呢。”

段燎没等到虞清宴,没有半点胃口:“胖胖,你知道虞清宴去那了吗?”

“清宴哥啊,他去山里采药去。”

“啥,他去山里了?”

“是啊,月琴不是被她爸打伤了吗,脸上说要留疤,清宴哥,会做祛疤的药膏,有味药材及少见,清宴哥去山里收去了。”

王铁柱那句“去山里采药了”,像是一记小锤锤,狠狠砸在段燎已经灌满懊悔的心上,砸得嗡嗡作响。

操!都是因为我,要不是我糟蹋了那瓶宝贝药膏,他根本不用冒险跑到深山老林里去啃苦头,他那天在医院看我的眼神…肯定觉得我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

王铁柱后面关于祛疤药膏和少见药材的解释,段燎耳朵里听着,心里却像被猫爪子挠过一样难受,那瓶小瓷瓶里装的东西,竟然关乎郑月琴脸上的疤痕,想到一个平日里笑容明媚的姑娘可能因伤破相,而自己却轻率地浪费了可能是唯一能帮她的关键药物,段燎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更想到虞清宴为此独自深入险地,不知疲惫地搜寻了好几天,那种混杂着心疼、愧疚和焦急的情绪更是烧得他坐立难安。

“知道他去哪座山了吗?”

王铁柱不明所以,被他这突然的紧张弄得有点愣,下意识地抬手往村子斜对面那座最为巍峨险峻、常年被雾气缭绕的连绵大山一指:“喏,就那座屋。”屋山形似兽脊,主峰高耸入云,半山腰以上常年云雾不散,植被茂密得连阳光都很难透入,是附近出了名的进去容易出来难的原始次生林区。

段燎一看是屋山,心里咯噔一下,这山可比他平时晨跑或散心爬的山林要深入原始得多,但此刻他那点玉玉瞬间被另一种更强烈的情绪取代:一种混合着弥补过失和必须立刻找到虞清宴,至少是确认他安全的冲动。

“那药草长什么样?你有图吗?快发给我!”段燎语速飞快。

“咋啦哥?”王铁柱看他眼睛都急红了,下意识掏出那款半旧的智能机,一边划拉一边嘟囔,“有,有,清宴哥上次发群里让大家伙儿帮忙看着点的……”他很快在聊天记录里翻出一张照片,照片里是一株植物,几片边缘带着细密锯齿的深绿色长叶,中央托着一簇细小的、颜色介于青白和浅紫之间的小花,背景是厚厚的腐殖土层。

“发给我!”

“哎?哥你干嘛去啊?”王铁柱刚喊出声,段燎已经像一阵风似的转身冲回了自己那个收拾得干净但此刻显得空落落的院子。

“我去找药!”段燎头也不回地吼了一嗓子,人已经消失在院门里,王铁柱看看远处云雾缭绕、神秘莫测的屋山方向,小胖脸上的憨笑变成了实打实的忧虑:“我的娘诶,段哥你别瞎跑啊…那山里头可不好走…”

段燎哪里还听得进,他风风火火地冲进卧室,胡乱扒掉身上的T恤和睡裤,换上一套轻便透气的速干登山服和抓地力强的徒步鞋,这些他之前为巡山准备的,他甚至还翻出一个自己以前冲动买下、却从未使用过的简易背包,胡乱塞进去两瓶矿泉水、一个充电宝、一小包饼干、一盒急救药膏以及一件薄薄的防风雨衣。

站在穿衣镜前,看着镜子里穿着专业登山服、装备齐全的自己,段燎突然升起一股莫名的自信,他觉得屋山不算陌生,以前也在外围溜达过几次,而且现在是白天,阳光正好,自己年轻力壮,凭着手里的照片,找到那种药草或者找到虞清宴,应该问题不大,这简直是一次戴罪立功的完美机会。

于是,带着一股急于证明自己的冲动,段燎反锁好院门,像个出征的战士,雄赳赳气昂昂地踏上了进山的路,他沿着村子通往屋山的泥土路快步走着,阳光确实正好,山风吹拂还挺舒服,他甚至觉得王铁柱有点杞人忧天。

抵达屋山山麓,进山的小径入口被两棵枝丫虬结的老树拱卫着,和段燎平时活动的后山不同,这里的空气瞬间变得潮湿、清冷,带着浓郁的、混合着泥土和腐烂落叶的特殊气味,光线也骤然暗了下来,高大乔木的树冠紧密相连,只漏下星星点点、跳跃的光斑,地面覆盖着厚厚的苔藓和蕨类植物,石头上滑腻腻的。

段燎点开手机里那张救命稻草般的照片,对着眼前繁茂到眼花缭乱的绿色世界比照起来。

“深绿锯齿叶…中间白紫色小花…”他喃喃自语,拨开一丛叶子肥厚的蕨类植物,寻找着类似目标,起初还算顺利,山路虽然狭窄陡峭,但被人踩踏的痕迹依稀可辨,阳光偶尔还能透过缝隙洒下来,照亮一片区域。

然而,随着他不断深入,真正的屋山展现出了它原始的、略带狰狞的一面。

脚下的路越来越模糊,渐渐消失在纠缠的树根、巨大的倒木和厚厚的腐叶层之下,植被的密度成倍增加,那些带着锯齿边缘的叶片,照片上的和现实里的无数种,都变得极其相似。他无数次满怀希望地走近某一片叶子,结果只是普通的野草,手机信号图标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个冰冷的叉叉。

林间的光线愈发昏暗,即使抬头也难以准确判断太阳的位置,层叠的树影像迷宫一样将他包围,空气闷热又潮湿,汗水很快浸湿了他的速干服,粘腻腻地贴在皮肤上。

“这鬼地方!”段燎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扶着身边一棵湿漉漉、长满青苔的树干喘息,心里的那点自信早被消磨殆尽,取而代之的是隐隐的不安和一丝迷惘,他看着手机照片里那看似清晰的特征,再环顾四周这由无数植物构建的几乎难以辨识个体的绿色海洋,第一次感到了力不从心。

段燎停下脚步,茫然地站在一丛茂密的箬竹旁,努力回忆着来时的方向,却只看到身后同样被绿色淹没的小径入口,一股冰冷的、名为后悔的湿气,正顺着他的脊椎悄然爬升,他才惊觉,自己似乎低估了这座名叫屋山的沉默巨兽。

虞清宴背着满满一篓带着湿气的草药,拖着疲惫的步伐,在愈发沉暗的天色和渐起的山风中走下屋山外围的小径,当他路过段燎那个院子时,意外地看到了坐在门口石阶上像颗望眼欲穿的胖蘑菇似的王铁柱。

“清宴哥!清宴哥!”王铁柱看到他,猛地弹起来,胖脸上满是焦急,“你下来了!见着段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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